或許,每個人都曾期望過走出烏雲見到陽光的那種釋懷感;其實,只要不被心中的陰霾蒙蔽,陽光一直就在我們心中。
來到中部,可以橫越奧萬大(深藏在萬大南溪中的寶地)國家森林遊樂區,過河單攻安東軍山——是一座景觀十分豐盛的百岳。
或者,合歡山主峰(百岳)來去,也是很好的選擇。特別是,離開asphalt road,走在矮箭竹的小路上別有一番風味。較理想的走法是,由asphalt road上到主峰,然後下來時在第一個緊鄰的岔路左下改走箭竹小徑,如此會有意想不到的驚艶。
從合歡山下來,那麼,最後就不能錯過圖片中看到的群山了。
(攝影:出雲∕撰文:出雲)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4:中部的山讓我感到溫馨的原因可能是我最早是由中部的山開始攀山生涯的我的第一座百岳是六順山——真是好開頭啊——六六大順(《莊子》)第二次就被騙去爬南湖中央尖——啊啊,那真是最美好的記憶——中央尖溪山屋有如人間仙境像極了童話中的糖果屋之後就一直在爬中部的山——譬如武陵四秀等等相對於北部的太魯閣大山它們當然就溫和多了不過中部也有卓社大山著名的鋸齒連鋒(由干卓萬三叉峰下營地起登)也是讓人很咬牙的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5:中部的山有特殊記憶的是爬武陵四秀當時我剛開始爬百岳加入登山團隊跟著別人的隊伍走第一天來到三叉營地紮營令我訝異的是領隊居然把我分配與三位年輕的女生住一頂四人帳……結果接下來的兩天三位女生都一直跟著我走好像成了一家人
真有趣,那領隊是怎樣???不過跟女生住同一個帳,應該睡眠品質會很好(女生較不會打呼)我曾經讀過一本書,寫書者是一位女性,他常常只有一個露宿袋就在野外睡覺我很佩服他的勇氣與膽識,這必定有一定的風險
講到露宿我在大山裡有過一次露宿經驗還記得有一次我和曾老師兩人一起去爬武陵四秀(那時我已是登山老手了)由桃山登山口一路走上來,由於感覺太夯、風景太美,以及天氣太好兩個人居然錯過了往桃山山屋的路而走進了往喀拉業山的山路等到我們感到不對勁時已經走離桃山山屋非常遠了(隔日即知),而且,時辰也接近傍晚由於此行不必帶營帳(有桃山山屋和新達山屋可以過夜),是以也無法紮營,當下兩人決定:反正天氣很好,便就地露宿吧於是找了個較寬敞的地方安心地吃了頓豐富的晚餐入夜後就鑽進睡袋躺在睡墊上睡覺了或許是太安靜了吧,半夜裡突然就醒過來頭一鑽出睡袋就看到奇異的景象由於是在林子裡,雖然有月光但還是很黑而四周很不同於尋常地都是一雙一雙的黃色小亮點,圍繞著我們稍稍適應黑暗後,發覺那些小亮點都是小動物的眼睛牠們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們兩人——一個坐著回看牠們,一個躺著睡覺後來實在很累,也就管不了太多了——繼續蒙頭大睡第二天早上起來,嘿嘿……什麼也沒看到,昨夜的景象就像是一場夢這是我爬百岳唯一的一次露宿,看來也沒有什麼風險……記得那次下山之後我就去買了個人用露宿袋,但至今始終沒有排上過用場
另一個有特殊記憶的山就是能高山南峰祂是能高安東軍縱走必經之路上的一座山我的單純經驗即攀登祂之後在其南鞍營地宿營就是在這裡,我的兩位山友都被壓牀,而且作了相同的夢我則被其中一位被壓牀的人奮力而勉強地用他的一根指頭戳醒要我起來叫醒他們能高南峰南鞍營地有一個淒美的種族遷徙故事以致整座山爬起來很蔭陽光在這裡很無力大部分的山友會避開祂另選3159峰南鞍營地宿營我們的能高越嶺是來回走的——並沒有下萬大南溪由奧萬大出去,所以,回程睡在能高山南峰南鞍營地也因此就有了一次十分不同的體驗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7:爬山的歲月裡,我就像在雕塑或雕刻我的生涯初看登山,總是覺得把人生雕得太險峻了;再看登山,攀上幾座大山之後,歷險歸來,又覺得把人生切得太俗淺呆笨;而當歲月老去,人生和山上的時光漸漸融即為一,登山,就只是愛在大山上行走,因為在平地上,我們絕不會那麼留意怎麼走,走向那裡,一切都好像被決定好了一般。在山上,尤其在大山上,我們才首度發覺自己是那麼專注於行走本身,專注得甚至忘記了觀看風景,因為,兩腳的移動本身就是一種風景。這些「風景」隱然浮現平日在運動場跑步練耐力的種種見聞和感觸;在風景區負重踽踽獨行路人指指點點的人物風光;在生活上捨近求遠,捨易就難的種種自我要求背後的心情光景。尚且,更是那些日趨簡單、自然化的思考、觀想方式所呈現的不同景觀——這些豐富的生活片斷,本身就足以蘊釀種種感受類型的反芻,或許,可以說,某種生活深味的美便在走路的兩隻腳的移動中產生,而儼然成為自足性的活動。啊啊……那是一種越嶺的風情啊。
兩位山友做相同的夢境,真是太好奇了!能否告知。
二十幾年前的往事,不太記得細節他們大抵夢見一位原住民頭目(或長者)告知能高山諸峰一帶族人遷徙和戰爭等可歌可泣之事,十分悲壯據傳,泰雅族賽德克亞族人在三百多年前,由濁水溪中上游向外移徙,其中一支霧社群,翻過中央山脈東下木瓜溪定居;中央山脈東西兩側的泰雅族人系屬同源,但日後因為爭奪獵場,而形成敵對勢力,時生齟齬;其後則有日軍無情的討伐,烽火連天爭戰中,日人由當時的天池駐在所開闢了一條能高越嶺路,以利軍需供給,是為現今岳界著名的能高越嶺古道約莫夢境所陳往事如故,或讓人動容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4:
回覆刪除中部的山讓我感到溫馨的原因可能是我最早是由中部的山開始攀山生涯的
我的第一座百岳是六順山——真是好開頭啊——六六大順(《莊子》)
第二次就被騙去爬南湖中央尖——啊啊,那真是最美好的記憶——中央尖溪山屋有如人間仙境像極了童話中的糖果屋
之後就一直在爬中部的山——譬如武陵四秀等等
相對於北部的太魯閣大山
它們當然就溫和多了
不過中部也有卓社大山著名的鋸齒連鋒(由干卓萬三叉峰下營地起登)也是讓人很咬牙的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5:
回覆刪除中部的山有特殊記憶的是爬武陵四秀
當時我剛開始爬百岳
加入登山團隊跟著別人的隊伍走
第一天來到三叉營地紮營
令我訝異的是領隊居然把我分配與三位年輕的女生住一頂四人帳
……
結果接下來的兩天三位女生都一直跟著我走
好像成了一家人
真有趣,那領隊是怎樣???
回覆刪除不過跟女生住同一個帳,應該睡眠品質會很好(女生較不會打呼)
我曾經讀過一本書,寫書者是一位女性,他常常只有一個露宿袋就在野外睡覺
我很佩服他的勇氣與膽識,這必定有一定的風險
講到露宿
刪除我在大山裡有過一次露宿經驗
還記得有一次我和曾老師兩人一起去爬武陵四秀(那時我已是登山老手了)
由桃山登山口一路走上來,由於感覺太夯、風景太美,以及天氣太好
兩個人居然錯過了往桃山山屋的路而走進了往喀拉業山的山路
等到我們感到不對勁時已經走離桃山山屋非常遠了(隔日即知),而且,時辰也接近傍晚
由於此行不必帶營帳(有桃山山屋和新達山屋可以過夜),是以也無法紮營,當下兩人決定:反正天氣很好,便就地露宿吧
於是找了個較寬敞的地方安心地吃了頓豐富的晚餐
入夜後就鑽進睡袋躺在睡墊上睡覺了
或許是太安靜了吧,半夜裡突然就醒過來
頭一鑽出睡袋就看到奇異的景象
由於是在林子裡,雖然有月光但還是很黑
而四周很不同於尋常地都是一雙一雙的黃色小亮點,圍繞著我們
稍稍適應黑暗後,發覺那些小亮點都是小動物的眼睛
牠們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們兩人——一個坐著回看牠們,一個躺著睡覺
後來實在很累,也就管不了太多了——繼續蒙頭大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嘿嘿……什麼也沒看到,昨夜的景象就像是一場夢
這是我爬百岳唯一的一次露宿,看來也沒有什麼風險……
記得那次下山之後我就去買了個人用露宿袋,但至今始終沒有排上過用場
另一個有特殊記憶的山就是能高山南峰
回覆刪除祂是能高安東軍縱走必經之路上的一座山
我的單純經驗即攀登祂之後在其南鞍營地宿營
就是在這裡,我的兩位山友都被壓牀,而且作了相同的夢
我則被其中一位被壓牀的人奮力而勉強地用他的一根指頭戳醒
要我起來叫醒他們
能高南峰南鞍營地有一個淒美的種族遷徙故事
以致整座山爬起來很蔭
陽光在這裡很無力
大部分的山友會避開祂另選3159峰南鞍營地宿營
我們的能高越嶺是來回走的——並沒有下萬大南溪由奧萬大出去,所以,回程睡在能高山南峰南鞍營地
也因此就有了一次十分不同的體驗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67:
回覆刪除爬山的歲月裡,我就像在雕塑或雕刻我的生涯
初看登山,總是覺得把人生雕得太險峻了;
再看登山,攀上幾座大山之後,歷險歸來,又覺得把人生切得太俗淺呆笨;
而當歲月老去,人生和山上的時光漸漸融即為一,登山,就只是愛在大山上行走,因為在平地上,我們絕不會那麼留意怎麼走,走向那裡,一切都好像被決定好了一般。
在山上,尤其在大山上,我們才首度發覺自己是那麼專注於行走本身,專注得甚至忘記了觀看風景,因為,兩腳的移動本身就是一種風景。
這些「風景」隱然浮現平日在運動場跑步練耐力的種種見聞和感觸;在風景區負重踽踽獨行路人指指點點的人物風光;在生活上捨近求遠,捨易就難的種種自我要求背後的心情光景。
尚且,更是那些日趨簡單、自然化的思考、觀想方式所呈現的不同景觀——這些豐富的生活片斷,本身就足以蘊釀種種感受類型的反芻,或許,可以說,某種生活深味的美便在走路的兩隻腳的移動中產生,而儼然成為自足性的活動。
啊啊……那是一種越嶺的風情啊。
兩位山友做相同的夢境,真是太好奇了!能否告知。
回覆刪除二十幾年前的往事,不太記得細節
刪除他們大抵夢見一位原住民頭目(或長者)告知能高山諸峰一帶族人遷徙和戰爭等可歌可泣之事,十分悲壯
據傳,泰雅族賽德克亞族人在三百多年前,由濁水溪中上游向外移徙,其中一支霧社群,翻過中央山脈東下木瓜溪定居;中央山脈東西兩側的泰雅族人系屬同源,但日後因為爭奪獵場,而形成敵對勢力,時生齟齬;其後則有日軍無情的討伐,烽火連天
爭戰中,日人由當時的天池駐在所開闢了一條能高越嶺路,以利軍需供給,是為現今岳界著名的能高越嶺古道
約莫夢境所陳往事如故,或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