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登半屏山
半屏山爬了好幾次,都半途而廢,可見今年夏天這裡有多熱,每次幾乎都要暈倒了。
時序入秋,早上先下了一場雨;雨停了,走過無耳茶壺山,風吹過來還有點涼意,跟往常大不同。
這樣,終於一口氣登上了半屏山。
從半屏山到燦光寮山有一處類似劍龍陵的地形,很可怕哦。
下次從燦光寮山登山口上來,看看是否比較好走。
不過景色著實沒話說,真是太動人了。
因有所感,我問同行者,人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地爬山?試想,再怎麼難爬,我們現在不正是走在一條山路上嗎?為什麼許多人會來這裡,並且走出一條路?顯然,一定有一種「X動機」促使众人來到這裡,久而久之,也就走出一條路來了。是此,「X動機」固有其普遍性,而它也一定是現在我們的討論脈絡中(以「無目的的目的性」為主要訴求進路的)人為什麼要爬山的解答重心所在啊。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50:
回覆刪除終於找到半屏山和燦光寮山的登山口
在最美的公路瑞芳102縣道19K處走草山戰備道2.3K即抵
半屏山直上直下
燦光寮山東上西下
都是三個小時內可以來回的路程
爬山對我而言, 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喜歡爬山過程中汗流浹背和被大自然圍繞時心靜的感覺. 夏荷
回覆刪除的確
刪除「冠冕堂皇」就跟山林很不搭調
我總是跟友人說
走,我們去給山看
像「珠峰遠征隊」那種事
不會發生在我的世界
在我知道的領域
雪山西稜就已經是上限
不過
現在多了一個劍龍稜
目前我已經爬到半屏山
很接近它了
我喜歡老師說的「走,我們去給山看」。希望能一直分享老師的爬山樂。請多珍重! 夏荷
刪除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151:
回覆刪除1992年5月有13個探險隊,總計250位攀爬者(climbers)攀登(scaled)位於尼泊爾的Everest峰(珠穆朗瑪峰)。
最後有32個人在同一個時間登上了絕頂(summit)。
那250位攀爬者被問及何以要來爬Everest峰時,
他們的回答多半都會感性地表述為「想要體驗一下地球上最荒野的地方」。
我想,爬山的最好的理由約莫就是「想要深度體驗一下荒野的況味」吧。
越險的山,去的人相對越少,也就越蠻荒。
走在那種山野中,……,很想回家。
或許,還沒有相應的大山經驗可以反饋予我,深度的「給山看」之後的「想回家」感受。
回覆刪除在親近山林的路途中,荒野所讓我體認到的「渺小」、「訪客」以及「美景」與「味道」是在都會中無可取代的經驗。目前在夜晚中面對山林的,僅只有在花蓮玉里的夜晚,眺望著被群山環繞的感受有相應的大山經驗可以反饋予我,深度的「給山看」之後的「想回家」感受。
在親近山林的路途中,荒野所讓我體認到的「渺小」、「訪客」以及「美景」與「味道」是在都會中無可取代的經驗。目前在夜晚中面對山林的,僅只有在花蓮玉里的夜晚,眺望著被群山環繞,一股油然而生的敬畏感以及肅穆威嚴。
當下捫心自問,在夜間的我能有勇氣待在荒野中嗎?
現在這個答案暫時還是否定的。
若將來能有幸在山林過夜的話,或許,這樣的深度體驗以及勇氣,能讓我進一步的思索「想回家」但卻又想不斷踏上荒野的感覺吧?
從自然的觀點來看,其實人與山沒有什麼區別的,只是人們「束於教」、「篤於時」、「流於俗」、「囿於用」,而有所分判吧。
刪除然而的確眩於觀感的是,大山,是「丘里之言」、「木石同壇」;而人則是區區小體而已。
曾經與曾安國老師一起走訪五稜四秀,第一天本來要夜宿桃山山屋,但是,我一時為美景所惑而走錯路(或許是一路徙下,走得很順吧),進入了喀拉業山道,在摸黑前兩人只好露宿喀拉業山徑旁
一開始也並沒有什麼異樣感,滿天星斗,天氣很好,反而覺得十分愜意
半夜忽然就醒過來了,發現四周圍了一大圈成雙成對的小黃點
後來才辨識出來是小動物們的眼睛在月光下看起來就像一對對的小燈籠
牠們沒有惡意,也沒有懼怕感——根本沒遇見過這種躺在路邊的人類生物
互相對望著,後來實在很累,兩人又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四周什麼也沒,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們高興地用過早餐就前進把喀拉業抓下
這是我唯一一次在山野中露宿的經驗(為此,之後我還買了一個個人露宿袋——但從來也沒有用過),其後我的山旅,都是在山屋或帳棚中過夜的
這次際遇,山野給了我十分親善的印象,成為我嗣後熱愛山林的助緣
反之,像雪山西稜的路程就很辛苦,經常找不到路(在多個「石瀑」中都迷路),不斷地在長箭竹林中游泳(很擔心走岔),路程又臭長,是以,感到極苦時,就會相對想到家的甜密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