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去過東京、大阪、京都、神戶,雖然都有其特色,但對我而言都無法像北海道的潔淨謐靜讓人印象深刻與歡喜。
在公共場所見不到垃圾桶,理由是沒有垃圾筒可丟,當地人就會把垃圾帶回家處理,保持環境的整潔。反觀,如果在台灣後果不堪設想。又,見行人過馬路走斑馬線時「目中無人」慢行而過的悠哉,實讓我為他們捏一把冷汗,萬一有車疾駛而過……,事實上,是我多慮了。在日本如果車禍造成路人死亡,肇事者就必須照顧其家人一輩子。嚴苛的法律約束下,小心駕駛停聽看便成了日本人開車的習慣。這些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日本文化。
旅程中,喜愛大自然的我在北海道大雪山國立公園裡的森林小徑走著走著,聽著柔和的風聲、潺潺的水聲、清脆的鳥囀,彷彿時光都靜止了似的,只有我與大自然交心。此時,北海道的國立公園和台灣的虎頭山公園只是地名有別莅臨的時間有別,相同的樹林相同的流水相同的天空讓寧靜的心靈突破了時空的樊籬,完全融入於大自然的懷抱,深深深深地呼吸只想留住此時美好的回憶──我曾經來過。
聽說大雪紛飛的冬季北海道很浪漫很嫵媚,我是6月訪勝,無緣以見,只有等待下次因緣了。
(攝影:夏荷∕撰文:夏荷)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56:
回覆刪除旅遊,若是遠行,勢必要花大把銀子,在以往,是有錢有閒的人才幹得了的事。不過,不管怎樣,現在回想旅遊今昔,真是令人不勝唏噓。
以前的人旅遊,到了地頭──汝只能來一次──是以拼命趕路,一定要看完所有的景點,那怕是拍張照片證明到此一遊也行,彷彿不這樣就虧老本了。
反之,現在的年輕人旅遊,全然能夠像動物一樣活在當下,來到旅遊地,完全沒有任何「深度體驗」之負擔,也沒有非親身經歷之特殊事件(例如,名勝、美食與名產等等)的渴求,旅遊就僅僅是讓身體漫無目的四處遊走,哪有什麼家國天下,只是想任意「漂泊」一下,好歹帶回自己的故事,累積內心「心靈的旅程數」──不是汝搭飛機飛多遠,而是汝的心走了多遠。
好了,這就是現在經常被人們提及的「慢遊」(從「慢活」衍生而來,但不完全一致),我認為這是一種末世心態──能夠拏的先拏、能夠享用的先享用,管他的家鄉父老引領以望、祖宗八代六神無主,其他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要之,正是因為有「距離」才會有所謂的「旅遊」,我們絕不會稱到自己家附近散散步為「旅遊」,要有一定「距離」的位移,即構成旅遊的必要條件──而正是因為「末日的來臨」和世人若即若離的這種「距離」,才會形成現行的慢遊風。
還有一種人卻是很得意、很有學問地說:「去旅遊就是去發現每個人對其他國家所做的錯事。」我還真的是怪怪隆的咚呢。
Notes dictated to someone 57:
回覆刪除旅遊,當然需要官覺交感、頭腦體操,以及主觀滿意度不時按讚,但這些都可以在人們的房間裡,看著電腦圖像、吃著外送美食,就可以完全搞定,所以,旅遊真正不可或缺的要素是身體的活動,亦即,行走,而且,必須是在尋常活動區域一定遠距之外的地方行走。
這是我唯一要強調的事。因此,在我的認知裡,絕不會有全程坐車逛巴黎這種「旅遊」。(那,不如在家裡看著大螢幕的電腦即可。)
再來,旅遊還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可以使前述顧慮消逝,那就是際遇(encounter)——這樣才會有心裡的里程數,才會有故事可以帶回家。這恐怕是孤單的廢青和孤獨的中老年人的最愛。
那麼,是否汝的人生已然很完滿了,就不會去旅遊了呢?不是,這種想法是一種否定條件句前項的謬誤。要之,只有一種人不會去旅遊,那就是討厭旅遊的人——或云「宅人」、「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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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刪除曾經聽去過東京的人說:
東京街上,一根菸頭也沒有
他繼續說:你想想臺灣,菸蒂到處都是
他的結論是:菸蒂的多寡,可見一個國家人民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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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巴黎人很愛抽菸
巴黎人抽完,就是習慣扔地上。
阿姆斯特丹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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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少見亂丟菸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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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歷史來看,日本明治維新後,許多方面都效法德國。
這兩國家的嚴謹個性有點像。
至少,就不亂丟菸蒂這件事來看,的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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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菸蒂的多寡,可見人民的水平」,這種論調很可疑。
除非主張:巴黎人、阿姆斯特丹人、臺灣人,水平都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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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我看來,主張以「菸蒂的多寡」來判斷「人民水平」者,其實有某種預設。
大概就是預設:「清潔」即優位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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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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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人民水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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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識上,「清潔」的確優於「髒亂」。
但「不亂丟菸蒂的人民」優於「亂丟菸蒂的人民」,這種論調明明就是歧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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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曾聽一個同學說:xx國家的人民很落後。
我馬上失去交談的興致。
台語叫「會花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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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怎麼看「整體人民水平」?
「進步」或「落後」?
又怎麼看「人民亂丟菸蒂的比例」?
在中國大陸比較容易聽到這種「水平」說,還有一種人認為會「冒煙」是前衛的表現,我才真的會「會島ki」喔,這種時候,我的水平一向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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